是早晨三点。
月光冷冷洒下来,把三个人的身影拉得东倒西歪。
腰上、腿上绑着的沙袋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足足四十斤。
墨然最惨。
体力最好,平常负重难不倒他。
他跑在最前,额头的汗珠顺着脖子滚落。
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还不能跑的太快。
但是要在吃早饭前,把这位爷送回去。
离连队还有三十公里呢,墨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林天直接端坐在他肩上,双臂环胸,目光有点涣散。
带他们比自己练要累的多。
像现在,他在墨然肩上加负重。
腹部一直在做小幅度调整。
后头,双梓晨咬牙跟着,气都倒不匀了,嘴里还不忘损人:
“就这点负重?我在新兵连的时候能甩你十条街!墨然,你这点耐力也配和我打架?”
边骂,一边用手去抠绑在身上的沙袋,争取铁柱磨成针。
给沙袋弄穿,能减轻一点儿是一点儿。
白小米被远远甩在最后,脸色惨白,脚步东倒西歪。
今天一整天他的眼睛都没有聚焦过。
他还是天真。
现在才看清连长的真面目!
林天喊:“白小米,我们走了,白天我要是看不见你的身影——”
“明天我就往林子里放狼,想喂狼还是回到连里,你自己的事儿啊。”
说完拍拍墨然的脑袋,示意他转向。
冷风灌进耳朵,白小米打了个寒战,脚步更乱。
双梓晨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叹气,脚步顿住。
“妈的,老子造的什么孽!”
嘴上骂,腿却还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