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阵阵刮过操场,卷起枯叶,砸在人脸上像扇巴掌。
泥土混着汗水,干了湿湿了干。
“连……连长,我……我求求你了……”
白小米声音发虚,带着哭腔,脚步东倒西歪。
“这个通讯员,谁爱当谁当,我……我自动放弃!”
话音未落——
“啊!”
鞭子抽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直冲脑门。
白小米惨叫一声,眼泪鼻涕全都涌出来。
疼啊!
疼得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慢下来,林天就跟个幽灵一样,来这么一鞭子,提神醒脑。
不想跑?
那就一直挨打。
哭也没用,鼻涕眼泪也没用,连长早准备了胶带。
最爱说话的双梓晨已经缠了两道了。
双梓晨那张最能贫的嘴已经被封了两次。
他只能用鼻子呼哧呼哧喘气,把五公里跑完。
一个五公里外,又是一个五公里。
连长不说停,那就不许停。
训练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凄厉得让人心惊。
侦察连的兵各忙各的,偶尔抬头看看,咧着嘴感叹残忍,然后认真训练。
以前都是最后一名有这待遇。
连长的小课就是这样的。
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紧绷着。
随时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就像现在,三点。
是早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