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解开锁链换上矿奴服,丙七洞最近邪门死了不少人,正好让他去填坑。”
打手应了一声,上前粗暴地解开姜啸脖颈上的锁链。
冰冷的锁链离开皮肤的瞬间,姜啸感到一丝轻松,但体内那股禁锢之力并未完全消失。
另一名打手扔过来一套破烂麻布衣服,散发着浓烈汗臭和霉味,“换上。”
姜啸沉默地接过衣服没有反抗,在几名打手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换下了身上破烂的玄袍。
那玄袍虽然破烂,但材质非凡,被老疤一把夺了过去。
“这破布还有点意思,归老子了。”
老疤将玄袍揉成一团,塞进怀里。
换上矿奴服的姜啸,混在那些麻木的人群中,更显得格格不入。
他脸上血污未干,新换的麻布粗糙,摩擦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
“带走。”
老疤挥了挥手。
一名打手推了姜啸一把:“走,去丙七洞。”
姜啸被推搡着,走向洞窟一侧一条向下倾斜的坑道,更加狭窄。
这条坑道更加阴暗潮湿,磷光苔藓也更加稀少。
空气中那股甜腥味,越发浓重,几乎令人作呕。
坑道深处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凿击声,还有监工粗鲁的呵斥和鞭打声。
“咔嚓……咔嚓……”
但就在这些声音的间隙,一种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响,如同某种硬物被咬碎咀嚼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坑道最深处传来。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姜啸的脚步微微一顿。
走在他前面的打手似乎也听到了,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低声咒骂了一句。
“妈的,又来了……”
“走快点,磨磨蹭蹭找死啊?”
打手粗暴的推搡,让姜啸踉跄着踏入丙字七号矿洞深处。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那是汗臭,排泄物,血腥味,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的甜腥味混杂发酵后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