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和黎悯都已经没有可能再重归于好了。
我和祝怀道了晚安就上楼,上了二楼的时候,我用余光瞟到了祝怀一个人这样孤零零地站在楼下大厅里,一盏立灯在他身边亮着,拉着他的影子印在地面上,显得意外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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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祝怀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们一直都在做着无用功,哪怕心里大家都清楚,却装作看不清楚真相。
时隔五年,我心中的仇恨依旧没有被消灭。反而在这些日子的压一下越来越疯狂,越来越黑暗。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越是接触阳光,无处可逃的黑暗就越会钻入心灵深处,在你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它就从缝隙里释放出来,将你整颗心都牵连着动荡着。
所有的你以为的风平浪静,都是只是掩盖住它的蠢蠢欲动而已。那些念头就这样小憩着,在你心脏深处沉睡着,若是哪天醒过来,那些掩盖在温和日子背后的黑暗便疯狂侵袭,以一种比先前更剧烈的姿态,席卷你全身。
我想,我还是学不了乖。
看见唐为那一刻,我还是气血上涌。
哪怕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被这个世俗磨平了棱角,可是见到唐为的脸被黎悯浸泡在药水里的那一刻,我终究还是……畅快而又痛苦地笑了。
祝怀,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不会爱人的怪物。
我走上楼梯,关上门,那一刹那,就如同我和祝怀世界的彻底脱节,随后嘭的一声响——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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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起床整理好自己,走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祝怀和黎悯在对峙。
祝怀说,“你为什么还有脸来找他?”
黎悯没看他,反而看向我,“你不是要复仇吗?冲我来。我是一切的罪原。”
我理了理自己这几年在监狱里留长及腰的发,拎着包上前,我说,“好。”
坐上黎悯的车的时候,祝怀从门后面走出来,目光悲伤地看着我,他说,“祝贪,我真的再也没有机会拥有你了吗?”
我轻声说,“祝怀,我已经不值得任何人去拥有了。”
后来,黎悯发动了车子直接离开原地,我看到祝怀的眼里如同一片汪洋大海,就像我五年前看到的一样,那片大海吞没了我一切情绪,连同呼吸一起,将我吞没。
黎悯带我去他公司花了二十分钟时间,他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公司门口直接下车,将钥匙丢给保安去停车,外面一排人恭敬地喊了一声黎少,随后注视着他进入电梯。
我听见了背后的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是谁?”
“看着有点眼熟啊,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这几年黎少不是身边一直都没有人?要说也就剩下虞晚眠了,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订婚来着?”
“黎少和虞晚眠?据说对方养父虞渊不是很同意,不过都五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就是,这个女的肯定是狐狸精,过来勾|引黎少,还想着拆散黎悯和虞晚眠!”
“不得了,要提防啊,你看她都可以跟着黎少进去独立电梯了!”
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随后那些议论声也被隔离在外面,我转头看向黎悯,我说,“这几年你都和虞晚眠保持着联系?”
黎悯破天荒地没有否认,居然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