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唐为这样,心里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都没有,这样根本还不足够,我还想要他更加生不如死。
我在监狱里度过的五年,必须要有人用更惨烈的代价来偿还。
回去的时候黎悯把车速开得很快,我们就像一对赴死的情侣一般笑出声来,随后他问我,“祝贪,你有想好出来以后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这个问题祝怀也问过我,可我除了茫然,一无所知。
黎悯笑了笑,伸过一只手来握住我,他说,“来我公司里。”
和几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说,“这一次,无论你怎么动虞晚眠,我都不插手阻拦。”
看来是时候有些账要和虞晚眠算算清楚了。
我这人生的五年,我手上的鲜血,需要和她一分一毫算明白。
她已经没有了唐为,没有了强大的靠山,她还有虞渊,可是若虞渊也不会帮你了呢……?虞晚眠,你承受得来我的疯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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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黎悯送我回祝怀家里,推门进去的时候,祝怀在客厅里看见我,脸上的震惊和错愕还没来得及褪去,他大概没有料到我还会回来,客厅茶几下面还散着一堆易拉罐。
我冲他笑笑,我说,“kw没喝够,回家还要再来一场?”
祝怀上前来抱我,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靠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好暖,和黎悯的冰冷完全不同。
我说,“以为我会跟着黎悯走?”
祝怀说,“是的,我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输给他。”
我轻轻笑着,“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祝怀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将手放在我后脑勺上,对我说,“回来就好。”
我从他怀里离开,我说,“我去看唐为了。”
祝怀浑身一僵,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唐为还没死?”
我摇摇头,“没死。”
“那他现在在哪?”
祝怀按住我的肩膀,“当初傅峥嵘找到了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谁瞒天过海偷偷救出了他?”
我向他解释,“不,应该这么说……是黎悯将他瞒天过海,但是,这并不是拯救。”
是更深层次的毁灭。
祝怀震惊地盯着我,随后情绪才缓缓地压下来,“啊……是黎悯啊。”
“我早该想到是他了,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这么做呢?”
祝怀喃喃着,随后又看向我,“祝贪……你现在,要和黎悯……”重归于好吗?
不过后半段他没敢说出口,我静静地等候着他把话说完,可是他没有,我便冲他笑笑。
重归于好这种话,问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和黎悯都已经没有可能再重归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