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的脸跟绸子布一样红,说:“香菱,你别误会,俺不是那个意思。”
香菱一笑,说:“没事,领地问题不存在了,你俩随便。”
她越是这样,红霞越是尴尬,所有的兴趣全都荡然无存了。
我道:“你俩慢慢商量,我到底睡哪边,听结果……要不然都别走,一起睡?”
红霞跟香菱同时回答:“妄想!表脸。”
我说:“那你俩推个啥?要不然我睡大街上?冻感冒了谁也不准哭鼻子。”
红霞没办法,只好说:“初九,你还是走吧,睡香菱那边,领地问题,还是至关重要的。”
分明是掩耳盗铃,狗屁领地,在仙台山我是杨初九,到L市仍然是杨初九。
抽抽楚楚,我还不想走,可红霞再次抱起被子,塞我怀里,说:“俺就是开个玩笑,走吧,别让香菱不乐意。”
我只好说:“那行,尿盆我帮你提进来了,晚安。”
就这样,又回到了西屋。
香菱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沉的,同样没搭理我,解衣服睡觉。
我不知道该说啥,刚才跟红霞的谈话,她一定全听见了。
她也知道红霞的伤在一点点复原,自己的领地早晚不保。
出溜进棉被,良久,香菱才说:“红霞姐的伤啥时候能好?”
我说:“再有大半年,过完今年中秋,入冬就能彻底脱离拐杖了。”
“那她会不会继续跟你上炕?”香菱继续问。
我说:“不知道。”
“可她现在就熬不住了。”
“她熬不住是她的事儿,我又没主动,瞧你急得?”
香菱说:“总之,丢掉拐杖,赶紧让她走,到L市,你俩咋折腾俺不管,在家里胡搞,就是不行!”
“哎……。”我叹口气,女人啊真是小气,也口是心非,香菱刚才的大度,完全是装出来的。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不是她表现出的大度,说不定我就真的钻红霞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