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那么硬朗,砸一下也会死?”巧燕迷惑不解回答。
“你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巧燕说:“光顾着砸了,谁知道用多大力?俺又不是牛顿,不会换算定律。”
“那你说,现在咋办?大过年的,让咱爹在地上躺着?”
“送医院,他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好,咱们立刻走!”张进宝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将张德胜背起,就那么抗下了楼。
他想呼唤几个保安跟园丁过来帮忙,可是不行,大过年的,保安跟园丁都放假了。
厨师也是帮他们做完年夜饭离开的,目前张家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张进宝将车门打开,两个人一起将张德胜扔后座上,就那么去了医院。
这个年过得很不好,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张德胜被送进抢救室,里面的医生展开急救,两个人的心一直在悬着。
老张其实没事,就是精神失常,不能控制自己。
脑袋上的伤不严重,巧燕是女人,没多大力气,把老公爹的头砸出个口子而已。包扎一下,缝两针就没事了。
张德胜醒过来时,年初一过去了一多半,眼看着黄昏来临。
他没有责怪巧燕,更加没有责备儿子,反而觉得自己活该。
“巧燕,砸得好!砸得妙!不是你及时制止,我又损失一个儿子。”张德胜还冲儿媳妇一个劲地夸赞。
“行!既然砸这么爽,以后有机会,俺还砸你,砸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巧燕还得瑟上了。觉得张德胜是贱骨头,不砸他还不乐意。
就在张德胜被巧燕一个花瓶砸进医院的当口,江百岸这边也出事儿了,跟母亲江老婆儿再次闹翻。
江百岸拉着媳妇,带着闺女,同样是年三十八点左右赶回家的。
走进江家别墅,江老婆儿的样子不比张德胜好多少,同样寂寞难耐。
屋子里也做一桌子菜,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徘徊。
保安跟保姆回家了,哪儿都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听着外面的喧闹,还有不远处乡村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非常生气。
别人有儿有女,自己也有儿有女,别人家过年是儿女团圆,热热闹闹一起吃年夜饭,自己却一个人孤苦伶仃。
养儿女有啥用?一群白眼狼!对杨初九比跟娘老子还亲,早知道这样,生下来就该填脚盆里淹死他俩。
哎……要是百岸跟巧燕能回来,该多好啊?至少心里会老怀安慰。
正在那儿想嘞,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滴滴——!”
灯光闪烁,一辆红色的捷豹开进家门,那辆车江老婆儿认识,正是儿子江百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