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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看了看不远处的褚遂良。
没有突发的事件,冬天事情本来就少,加上时值年末,在太极殿值守的人就更少了。
孙伏伽和上官仪属于雷打不动的那种。
除了他们得到了皇帝信任之外,孙伏伽是右谏议大夫,和中书的左谏议大夫都属于特殊的谏官,而且保证了唯一性。
皇帝们谁也不想耳边不得清净,所以多年下来,身边常设的谏官就只一位,多了的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让不让皇帝活了?
上官仪则属于际遇使然,自从有人泄露了起居注,起居郎除了上官仪这个之人,其余皆被遣散。
待到唐俭事败,两个泄露起居注的起居郎也跟着唐俭上了刑场,抄家灭族不在话下。
在皇帝身边做事你还不老实,惩罚尤其严重。
如今的几个起居郎都是陆续上任的新人,不如上官仪“资历老”,李破对上官仪也很满意,即便其他起居郎轮值,他也会故意问一声上官仪何在。
于是在其他几位新人的羡慕嫉妒恨中,上官仪便成了常年侍从左右的那个,以他的年纪来看,这位文僧前程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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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招了招手,示意褚遂良上前说话。
褚遂良起身上前躬身道:“陛下。”
李破随意的道:“卿自西北归京也有些时日了,年末赏功的事清楚吧?”
褚遂良在西北被晒的脸膛黑红,皮肤有明显的风吹日晒的痕迹,可见他在西北东奔西走,没少干了实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凉州,西海,高地各个羌人,吐谷浑人部落几乎都有他留下的足迹,他对西北各族的民风人情进行了深入的了解。
褚遂良就是那种典型的不怕有重责,就怕无权亦无事的人,加上当年他们父子侍奉过薛举,对西北本就不陌生。
如今这一圈走下来,即便是驻守了西北几年的张伦,也不敢说对西北各族比褚遂良更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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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户部准备对西北部族正式征收税赋,就是基于褚遂良上策的结果。
文官的功绩和武官不一样,没那么明确,一些很有针对性的政见短时间内别想见到效果,所以考绩之时回旋的余地很大。
像是封德彝当年上应对突厥之策,过了这么多年,也才进行到一半,若是最终结果完美一些,那么史书上一定会记上一笔。
可当年上策的封德彝却已亡故多年,这就是文官的功绩,很多时候得从长远看。
褚遂良用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在西北奔波,终是为朝中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持,让户部下定决心征税。
这就是褚遂良的功绩,另外他还有一些建言,在李破看来都是基于事实考量,有着很好的可行性。
但那不是短时间能见效的,吏部考绩时便不会以其为依据,也许十年之后,西北得以长治久安,那个时候回头再来犒赏,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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