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给黄丹丹的信上,她说:“姻缘,大概就是寻找与自己同舟共济的人。”
“所以,一定要知根知底,切不可盲目嫁人。”
“如果盲目,万一遇到一个心狠手辣的货色,那就不是同舟共济,而变成谋财害命了。”
“当然,也不必过度恐惧,比如我小姨和小姨父,阿青舅舅和小舅母,妞妞表姐和表姐夫……他们的姻缘都很成功。”
“不光是那些亲友,单说我自己,也觉得一段好姻缘是甜蜜的。等明年回京述职时,我再与你详说。”
“我家立哥儿也向丹姨姨问好。”
……
乖宝写信就像厨子做菜一样,等王玉娥抱着立哥儿在庭院里逛够了,再走回来时,乖宝已经写完七八封信,还念给王玉娥听。
立哥儿好奇,伸小胖手去抓信纸。王玉娥怕他乱撕纸,连忙后退一步,让他的小短手抓不到,顺便满意地笑道:“这样写,就挺好。”
“你爷爷也天天提回京述职的事,巴不得早点回京城去。”
“他还说,等一家团聚了,非要同宣宣、风年和巧宝一起住半年不可。”
乖宝把信纸折叠,装进信封,笑道:“到时候再说。”
“如果爹爹和居逸的官职都不变动,一家人还是要相隔甚远。”
王玉娥噘嘴,嘟囔:“有时候,做官比不上经商的人自由。”
“你看付青,想去哪就去哪,想搬家就搬家。”
这时,李居逸派人回来传话,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这种情况少见,王玉娥问:“居逸忙啥呢?”
乖宝早就一清二楚,说:“他带工匠去考察水道,利用水力,在合适的地方多修一些磨坊。”
“学我爹爹在大同府那边的经验,如此一来,碾米、磨药粉、磨豆子、磨香料,都更轻松。”
“听说还能用水力带动器械,弄蚕丝,或者弄木浆,事半功倍。”
王玉娥琢磨片刻,感觉云里雾里,顺便帮立哥儿整理肚皮上的衣衫,说:“听起来很好,可惜我不懂这些,不晓得难不难?”
乖宝手上沾了点墨汁,起身去架子上的盆里洗手,微笑道:“外行看起来难,但内行有门道,就不难。”
“如今,妹妹也变成内行了,她在信上说,带书院的女弟子们利用水的力量,改良器械,跟另一个书院的男弟子打擂台赛,我爹爹出擂台赛的彩头,妹妹和女弟子们赢了彩头,可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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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笑道:“不知是不是吹牛?”
虽然半信半疑,但她脸上变得十分有光彩,笑眯眯。
如果乖宝写这样一封信,王玉娥肯定不怀疑乖宝吹牛,但小孙女巧宝从小争强好胜,有些与众不同。比如,以前巧宝跟欧阳家的城哥儿、盟哥儿比武比输了,但反而昂首挺胸,说自己赢了,绝不认输。
立哥儿向乖宝伸手要抱抱。
乖宝料想小家伙是饿了,于是抱他去内室喂养。
她笑得眉眼弯弯,心想:孩子长得可真快,从小不点变成大娃娃了,越来越重,抱起来有点累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跑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