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帮帮忙。
石子固用鼻子冷哼,眼睛鄙视肖白,显然不认这情分。
肖白心里拔凉拔凉的,忐忑不安,手指挠裤子,暗忖:凶多吉少,怎么办?
石子固凶巴巴,抬高下巴,且阴阳怪气地说:“杂家亲自审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卒在不远处看热闹,心想: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石公公这会子居然不打人……搞什么新把戏呢?
平时,石子固最喜欢使用刑具,把审问对象折磨得鬼哭狼嚎。于是,旁观者都留下深刻印象,都知道与他为敌的下场。
同时,中城兵马司的霍飞也受欧阳凯牵连,因为他是欧阳凯的义兄,靠欧阳凯提拔才身居高位。
他被停职查办。
一回到家,他就把几只花瓶摔得粉碎,不甘心,不服气,既为自己打抱不平,同时也格外同情欧阳凯。
在他看来,皇帝之所以对欧阳家族下手,原因就是功高震主。
他咬牙切齿地发牢骚:“在官场里混,文官拉帮结派,重文轻武!”
“武将也要学中庸之道,强者总是被当成出头鸟。谁强,就打压谁,以后谁还敢立功?”
郭湘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顾不上平时的妻妾之争、争风吃醋了,使劲跺脚,催促:“你快点去找门路送礼,把官位保住啊!”
“发牢骚有个屁用?”
心急如焚,连脏话都冒出来了。
为了保住丈夫的官位,她甚至愿意送出一半家财。
官夫人的头衔,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诱惑。
她翻箱倒柜,去拿银票,又打开库房,挑选各种值钱的好东西。
霍飞早就认清形势,颓然坐下,说:“别翻了,走后门也没用,我是被东缉事厂针对。”
“那个石子固在其中兴风作浪。”
“我赶紧修书一封……”
不等他说完,郭湘凤在急切中听岔了,嗓门陡然变尖,震惊地问:“什么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