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喜不肯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说:“姑母,洋洋的名字被写在官府的告示上,这怎么行?”
“洋洋还要考秀才呢!”
赵东阳挑眉,暗忖:他考个狗屁秀才!无才又无德,脑子也不灵光。
王玉娥叹气,劝道:“春喜,你别总是催他考秀才,他没这个本事。”
“你越是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叨,他就越是走歪门邪道。”
“趁早脚踏实地才好,要么跟你学卖烤鸭,要么跟他爷爷学种地。”
韦春喜一听这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让儿子考秀才,是她这辈子的执念,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她哭着说:“姑母,洋洋还小,我听说,有些读书人五十几岁考中秀才,照样风风光光,光宗耀祖……”
王玉娥感到无语,干脆不劝了,招呼几个女帮工过来,一起把韦春喜扶起来。
恰好这时,李居逸和乖宝从内室走出来,过来查看是谁哭哭啼啼……
韦春喜又“扑通”一声跪下,求李居逸放王洋一马,还说:“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
李居逸感到尴尬,说:“表舅母,如果我徇私枉法,恐怕我们两家都要遭殃。”
“朝廷律法相当严格,我只能秉公处理,不能偏袒。”
韦春喜根本听不进去,也不相信什么狗屁律法,她斩钉截铁地说:“前一个县太爷姓吕,他家小衙内犯的事比洋洋大多了,他照样能偏袒……”
赵东阳看不过眼,冷不丁地打断她的话,说:“那个小衙内后来不是死在牢房里吗?你提那个晦气东西干啥?”
“如果真的能偏袒,他还会死吗?”
韦春喜被堵得哑口无言,哭得更厉害。
王玉娥看得难受,暗忖:我处处帮娘家,但娘家人偏偏不争气啊!
等韦春喜离开后,王玉娥对乖宝说悄悄话:“干出那么丢脸的事,居然还好意思来咱家闹腾。”
“我快要被她气死了。”
乖宝为王玉娥抚摸后背,轻声安慰:“奶奶,千万别生气,有些人天生糊涂。”
“表舅母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
“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早饭后,乖宝悄悄打发赵大旺去给王俏儿传话,托王俏儿过来陪陪王玉娥。
王俏儿立马就来了,还带来一篮子小点心,说是自家做的,让王玉娥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