帏帽下,
郑观音虽然极力维持镇定,甚至刻意偏过头,
但那雪白修长的玉颈间,几点宛如红梅落雪般的暧昧痕迹,以及那双原本莹润、此刻却明显微微红肿的唇瓣,
还是如同烧红的烙铁,灼伤了杨舍娘的眼睛。
一切不言而喻。
这一刻,杨舍娘脑补出了无数“委曲求全”、“卑躬屈膝”的画面。
她的眼眶瞬间泛红。
一股混杂着屈辱、心疼与愤怒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杨舍娘紧紧地攥住郑观音的双手,心疼道:
“他怎敢这般作贱。。。。。”
“妹妹,慎言!”
不等杨舍娘把话说完,便被郑观音出言打断。
她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观音转过头,避开杨舍娘的视线。
她的眼神复杂,有羞窘,有一丝难言的疲惫,但深处却藏着一缕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与安定。
“妾身是自愿的。”
杨舍娘闻言,自是不信的。
然而未等她开口,郑观音便岔开了话题,缓缓道:
“秦郎已然答应让你我成为书院特聘的书画先生,可以每隔三日来书院授课一次。”
“此外,他同意让咱们分别教授圆圆和欢欢所在班级。”
杨舍娘听罢,心中非但没有释然,那份愧疚感反而更深了。
在她看来,郑观音这分明是为了她们母女,才不得不牺牲色相,委曲求全,忍受秦明的“肆意凌辱”。
而自己这个“小妾”却“坐享其成”。
她可真该死啊!
这一刻,杨舍娘心中无比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