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这个。”徐子帅靠住桌案,打个响指,“当时师父说,师弟的偏印有两解。
一解,此蛟代指的便是师弟阿水,他日后必定过江化龙;二解,此蛟非师弟,更为凶险,是他人化龙,与师弟相冲!”
陆刚停下动作。
传说,蛇五百年成蛟,蛟一千年化龙,蛇修炼五百年化作“蛟”,隐于湖泊、深潭、水库、江河支流、地洞之中,“蛟”修炼一千年,便会沿大江、大河入海化龙。
所谓“走江”,便是蛟沿着江河干流入海的过程,其间伴随着狂风暴雨、江河暴涨等惊人异象,淹没沿途一切。
无论“走江”,亦或被“走江”,皆无比凶险。
“你的意思是……”
徐子帅也竖两根手指,正反翻面。
“蛟龙此行一去,龙游入海,是谓两面俱存。先前是蛟龙过江,和阿水、白猿相冲,现在被阿水、白猿拦截,应了一解;
现在呢,是阿水和白猿入主龙宫,过淮江,主客颠倒,蛟龙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轮到它来拦截,此即再应一解!
风水轮流转,要我说,事情没完呐。”
……
“哼哼哼……”
小曲哼唱,元将军悠哉悠哉,划水回到彭泽,天宽地广,湖水清澈,物产丰饶,论惬意还得是这彭泽,虽不及江淮大泽大,却是它一妖称王的小世界,无拘无束。
寿山底下,时虫鬼头鬼脑地探出脑袋,飞到老乌龟面前嘲笑,辛辛苦苦忙活半天,就拿了一枚血茧,一缕长气。
元将军甩爪一击,拍出彭泽大蚌,碎壳取肉,毫不在意嘲讽。
“你懂什么?老子天生是龟,龙龟,龟点怎么了?谁能说个不是,你呢,半天,待寿山上都不敢出来。”
时虫尖锐爆鸣。
“哈哈,急了!”元将军抢过主动权,大口吞吃鲜甜蚌肉,“这叫龟缩战术,懂不?谁会在意一个跳梁小丑呢?
你们觉得蛟龙睚眦必报,那是敌对视角,有失偏颇,我从不觉得,老夫入主彭泽的时候,它还是条卵泡里的小蛇,在吃奶呢,西水老龟叫我小龟,真论起年纪,谁大还说不定。
知道自己底子不好,蛟龙几十年来,一直学着老龙君的样收买妖心,你以为它说胜负之前退走就既往不咎是假的?
错,它真会这么干!大好机会,展示自己的容鱼之量,要不然铁头鱼凭什么死心塌地帮它?是你,你会帮一个无情无义,出尔反尔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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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虫一愣。
“独夫受洪惟作威。独夫,永远是难成事的。
所以哪边赢,都不妨碍我回来当小大王,猴子赢,我还小赚。我越无耻,越蠢笨,越无人在意,越能两头活。
再说,糟毛猴子没那么小气,等忙完了龙宫的事情,消了气,保管再给我送点好东西来,信不信?”
时虫狐疑。
元将军取下蚌壳,用锋利的边角刮喙。
“能当上水君,走到顶峰的,没有器量小的,学着点,谁活得久,谁才算赢,脸算什么?
何况,真认错了猴,普天之下,可是只有老龟我能产这延寿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