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点起火把,周烈站在院中,拿起一枚地上堆叠的金银珠宝。
银锭冷眼瞧着,一言不发。
“这些东西,”周烈轻叹一声,“的确是我故意,银侠兄弟,请听我说。”
银锭眸子微眯,冷冷看着他,吴良眉头一蹙,韩鹏和陈凌和面露不悦。
之前是猜测,现在是他自己承认了。
“周总管这是什么意思?”银锭的声音低沉。
周烈抬头时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就是你们想的意思——试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紧绷的身形:“实不相瞒,我不是普通人家的总管,也不是要替一般人寻护院,诸位应该听说过,容州刘家。”
一听到“刘家”,四人面面相觑。
银锭略一思索:“我初到,并不太了解,不过,听街上和水边的人们提过,刘家,似乎比刺史府势还大。”
周烈轻扯嘴角:“不是似乎,是事实,请各位入刘府,身家性命都系在彼此身上,我需要确认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靠得住。”
“所以魏晓和张旗……”吴良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们动了贪念。”周烈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五花大绑的魏晓和张旗此时也明白过来。
两人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周哥,不……周总管饶命!”张旗头发散乱,涕泪横流地往前蹭了两步,“是我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咱们相识几年的份上……”
“一时糊涂?”周烈冷笑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东西收拾好,藏到稳妥的地方,这可不是一时糊涂。”
魏晓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张旗哭喊道:“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知错?”周烈蹲下身,手指捏住魏晓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转移赃物时,怎么不想想错没错?”
他转向银锭四人,声音陡然提高:“我周烈用人,向来赏罚分明。你们守住了本心,我很佩服!”
银锭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两人,眉头紧锁。
“总管,我家里还有老娘要养啊!”
魏晓也反应过来,嘶哑着嗓子喊道:“我们再也不敢了!”
周烈掸了掸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必求了。谁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