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兵卒相互看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回王爷,不怪将军,那些羊毛衣裤可是好东西,小的让家里婆娘改小,给了孩子。”
“嗯……那个……小人欠了些赌债,拿去还债。”
“家里房子漏风,拿去当掉……”
兵卒们有各自的理由,总之并不是薛万彻克扣下来。
陈北冥长叹一声,将那欠赌债的兵卒骂一顿。
“你他娘的,本王好不容易弄来的羊毛衣裤,为此掏空宫中的内库,你就拿去还赌债。
若是换了粮食,或是给家中妻小,本王还不说你什么……”
那欠赌债的兵卒一脸羞愧,指天发誓。
“王爷,小人再也不敢赌,否则剁掉两只胳膊。”
其余兵卒见梁王如此关心他们,极是感动。
陈北冥拍拍这个,踹一脚那个,全都关心上一两句。
别小看一两句话,对于兵卒而言,那可比发银子还有用。
所有人都将胸脯挺得高高的,眼中充满炽热。
要是现在让他们冲阵,没有一个人会犹豫。
陈北冥出来,看着一脸委屈的薛万彻,脸色攸地转冷。
“觉得委屈?”
“末将不敢!”
薛万彻嘴上说着不敢,表情却是写着不服。
陈北冥背着手走向大帐走,薛万彻立刻追上去。
中军大帐,薛万彻赶走伺候的番子。
泡茶、递毛巾、研磨、递奏疏,所有活计干得很是熟练。
陈北冥喝口热茶,白他一眼。
“你也是带兵多年的人,下面人过得清苦,你不该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