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烧瓷的工匠来了。”
姜远正想着问题,胖四快步进得中堂来禀。
“你先带他们去原来的砖厂,看看能不能弄出烧瓷的窑,我随后便到。”
姜远应了一声,提着那柄细剑出了中堂,往书房而去。
黎秋梧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唤道:“夫君。”
姜远停下脚步,回头笑道:
“梧儿,怎的不在房间里歇着,被娘亲知晓你乱跑,又得说你。”
黎秋梧挽了姜远的胳膊,嗔道:
“哎呀,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整天躺着不让动弹,妾身哪受得了。”
姜远哈哈笑道:“也对,就算有身孕,也要适时动弹一番,回头我与娘亲说说。”
“嘻嘻,夫君最好了。”
黎秋梧踮了脚尖,在姜远脸上香了一下,问道:
“夫君,利哥儿在淮州闯了什么祸了?”
姜远道:“没闯什么大祸,犯了点小错。”
黎秋梧哪肯信:“妾身明明听见你在发脾气。”
姜远拍着黎秋梧的手道:
“利哥儿属驴的,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不给他点脸色,他压根不当回事。”
黎秋梧满脸忧色:“利哥儿野习惯了,都怪妾身当年没保护好他,才让他流落为水匪,将性子养成这般。”
姜远安慰道:“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你也别总记着。
再者,利哥儿其实已经改变很大了,他人也不傻,就是性子又直又急,遇事不肯静下心来细想,以后会好的。
凡事有我在,你不要担心。”
黎秋梧听得姜远安慰的话,也深信他能教好利哥儿,点头柔声道:
“嗯!他一直将你当榜样,有夫君在,妾身不担心。”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到得书房。
姜远随手将那柄细剑搁在架子上,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
黎秋梧见状,赶忙拿了砚台磨墨:
“夫君,你要写什么,妾身给您磨墨。”
“不用磨墨,我用炭笔就好,画个图。”
姜远拿起一根细木炭,在纸上三几笔画出一个三角形支架,支架上还带着两个小号圆桶的物事来。
“夫君,这是何物?”
黎秋梧看着这怪异的图形,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