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如此。
眼前的这位剑灵,诞生于那位真正的持剑者,万年岁月以来,一直悬在小镇廊桥底下,只为一件事。
那就是等待第二个主人。
自由吗?
谈何自由。
生来就是剑婢,生来就是为他人去活,还没有选择,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就是个自知也不自知的佃农罢了。
宁远想了想,伸手取过她那件瓷杯,祭出养剑葫,给她倒了一杯忘忧酒,笑道:“以前不值钱,那是为别人去活,以后就不要有这种念头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酒满之后,轻轻推到对面。
她当即仰头,一口入腹。
宁远双手拢袖,笑眯眯道:“还以为在喝之前,你也要问我一句,酒里有没有下毒。”
美貌姑娘笑着摇头,“公子要对我不利,无需使用这些下作伎俩。”
许是觉得说错了话,她又赶忙补充道:“做人之后,再睁眼看这天地,皆是陌生,唯有公子是我身边人。”
掉了一大兜的酸牙书袋。
宁远却点点头,附和道:“既然如此,那等今年年底,大雪骤降,天寒地冻之时,你且来为我暖被窝。”
她果断回答:“好的。”
宁远一拍额头,“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那公子以为?”她眼神清澈。
一袭青衫耐心解释,“我刚刚说了句调戏你的话,换成一个正常的姑娘,会如何?肯定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啊!”
她半咬嘴唇,“可是我打不过公子啊。”
“打不过,也应该骂上几句。”
“那我现在骂公子两句?”
“试试看。”
“我怕被你砍。”
“你还有怕的人?”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是我长得难看,太过于凶神恶煞了?”
“没有,公子剑术,天下无双,公子风流,举世闻名。”
“……以后不得登我神秀山。”
“公子,是我说话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