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面无表情。
第二剑紧随其后。
剑光所向,依旧是那艘庞大渡船,虽然后者已经在瞬间,以消耗无数神仙钱为代价,撑起了第二道屏障。
仍是脆弱琉璃。
仍是一剑斩破。
不过并未功成,这么点时间内,一袭白龙鱼服,已经站在了渡船船头,武夫拉开拳架,与天递拳。
拳与剑,再次粉碎。
接下这一剑过后,宋长镜再不愿如此憋屈,身形拔地而起,飞升离去,同时递出第三拳。
一道四方拳罡,激荡而出,与此同时,被男人重重踩踏的大骊剑舟,则是不受控制的坠落,最终狠狠砸在大地之上,溅起烟尘无数。
拳罡之后,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骊剑舟,在各自渡船管事的驱使下,接连出剑。
无数把长剑,颜色各异,似一场从下至上的天地雨幕,又似一挂光阴长河,护道拳罡,一股脑砸向那人。
宁远不退反进,丝毫没把这些放在眼里,海量粹然剑意灌注于太白剑身,一剑打得拳罡崩碎。
倾力一剑。
所以犹有余力,剑光打穿拳罡过后,杀力不曾减弱多少,突破“雨幕”封锁,直去人间。
对于这一剑,宋长镜该怎么接,宁远想都懒得想,甚至是看也不看,一个十境气盛,还不足以让他如何忌惮。
年轻人有要紧事。
一袭青衫,再次摘下腰间养剑葫,这回倒是没有喝酒,而是默念一句得自陆沉的神通口诀。
刹那之间,这枚世间养剑葫芦的祖宗之一,如遭敕令,飞升青天壁障,变化无穷,恰似那神仙志怪本子上的炼仙壶。
壶身倾斜。
壶底朝上,壶嘴朝下,没有什么酒水四溢,更无飞剑祭出,金黄色的巨大葫芦,除了高悬天边,瞧起来平平无奇。
然后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
原先那些直奔宁远而去的剑舟飞剑,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犹如蝗群过境的上万把长剑,不受控制的调转剑尖,沿着一条无形轨迹,纷纷涌入养剑葫。
这其中,除了少数几十把品秩最高的飞剑,其余不曾触摸到地仙杀力的,尽皆无法挣脱,一个眨眼,斗量养剑葫,便能收取千余剑。
不是实物。
可想而知,收入养剑葫,再消耗一段时间,炼化消融之后,宁远能收获多大的一笔神仙钱,这个数目,难以想象。
简而言之。
就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