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兵!大个儿!快醒醒!”
“连长有危险啊——!”
一边嚷嚷,他一边用扫帚狂拍顾恒的脑袋,手上没轻没重,跟打野猪似的。
另一只爪子还不忘伸过去,胡乱往顾恒身上挠,架势简直是不要命。
顾恒刚从宿醉的迷雾里爬出来,还没看清人影,就和一根巨型扫帚正面硬刚。
头疼,撕心裂肺的疼。
多年特战经验让他完全没时间思考,身体早一步反应。
“咔咔咔”三两下,把白小米摁倒在地。
白小米被反手锁住脖子,脸朝下,鼻子差点拱到地砖缝里,气还没喘匀,就“啊啊啊”乱嚷:
“救命啊!真有贼!快来人啊——!”
门口忽然“吱呀”一声。
双梓晨和墨然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这幅景象:
一个陌生魁梧、黑脸粗脖的男人,手掐在白小米后颈,膝盖死死压着他。
墨然是白小米同年兵,现在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连长说了,他们三个被提溜出来,以后同吃同喝同睡。
以白小米的考核成绩为基准。
什么时候到连平均线。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才能回去。
不然就跟在连长身后当跟屁虫,他走到哪儿,他们三个跟到哪儿。
看自己人被欺负了,不能忍!
双梓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想都没想,脚底板用力,“咚”地一声侧踹过去!
顾恒侧身一避,手上的劲儿松了松,心里正要解释。
实际上他也没有下死手。
都是龙国人民解放军,小同志没有搞清楚状况,误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