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对劲。
往常这个点,连长早叠得能当标本展示的豆腐块已经放好了。
可眼下,床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直愣愣躺在床上,鞋还在脚上。
脸埋在枕头上,整个人背在上面。
架子床的阴影遮盖住他的身形。
更要命的是——一股子酒味直冲鼻子。
林天,居然!还!没!起!
白小米的脸一下沉下来,噌噌几步走过去,叉着腰,眉毛倒竖:“谁送回来的?怎么连衣服都没脱?!硌不硌呀!”
说着,他一边抱怨,一边撸起袖子,准备让连长舒服点儿。
可手刚伸过去,还没碰到人,他整个人僵住了。
……不对劲!
这腰怎么这么宽?腿怎么跟柱子似的?
而且这衣服,怎么看都不是连长的风格啊!
“啪!”
小米猛地把人翻了个身,动作干脆利落,
爆发出无穷的小宇宙。
哪怕再大条的人,被这么一折腾也该醒了,更别说被誉为“特种兵头子”的顾恒。
顾恒几乎是条件反射,眼睛刷地睁开。
那双眸子冷冽锋利,带着一股压迫感,像是暗夜里的猎豹骤然盯住猎物。
白小米正好和他四目相对——他脑回路一向容易短路,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朴素的想法:
“进贼啦!!!”
他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圆,嗓子一哑,喊声震得窗玻璃“嗡嗡”响。
喊完那一秒,他整个人弹簧似的弹起来,大手一抄,竟顺手抓起角落的扫帚,像舞大刀一样呼啦啦抡圆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