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金银财宝远不如这份认可和地位来得重要。
这意味着,他们和他们的族人,将不再是草原上朝不保夕的流浪者,而是真正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成了北境王麾下堂堂正正的兵!
巴特尔的眼眶有些发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李琼行了一个抚胸大礼:“将军的信任,巴特尔用命来还。”
李琼点了点头,他知道,这颗棋子活了。
“至于这些金银。”李琼看了一眼满地的财宝,对周平说:“一半,分给所有参与行动的兄弟。”
“另一半,充入军学堂,给老师们发薪水,给学员们改善伙食。”
“将军,这……”周平有些迟疑,这可是一笔巨款。
“我们是去执行规矩,不是去当强盗。”李琼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些钱,是张家破坏规矩付出的代价,是罚金,不是我们的战利品。取之于北境,用之于北境,这个规矩也要立下。”
就在这时,钱得发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他那身昂贵的绸缎袍子跑得皱巴巴的,头上的员外帽都歪了,但那张肥胖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
“将军,将军,神了,简直是神了!”他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抱着李琼的腿就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
“哎哎哎,老钱,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赵勇哭笑不得地去拉他。
“你们是不知道啊!”钱得发抹了把脸,激动得语无伦次。
“太原催款单的消息一传开,整个并州、幽州、冀州,全都炸了锅了!”
“昨天一天,我那商站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以前那些见了我就躲,哭着喊着没钱的家伙,现在一个个揣着银票,跪在门口求我收钱啊!”
“幽州的李家,连夜派人送来了二十万两银子,说是之前合作的分红算错了,给咱们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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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的王家,直接把他们家在通州的一个大粮仓送给了咱们,说权当是给将军赔罪了!”
“还有那些小鱼小虾,一个个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惨,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北境的天威,求将军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钱得发越说越兴奋,从怀里掏出一大叠契约和银票,像献宝一样捧到李琼面前:“将军您看,这还只是一天的进账!”
“咱们的北境平安保险,现在不是保险了,是催命符,以后咱们的货走到哪,就是圣旨走到哪,谁敢不服?”
议事厅里,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赵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巴掌拍在钱得发背上:“你个老小子,这下发大财了,以后咱们镇北关,是不是想买啥就买啥了?”
“那是,那是!”钱得发疼得龇牙咧嘴,脸上却笑开了花。
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李显扬摇着扇子,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从今天起,李琼不仅在军事上锁住了北境,更是在经济上,给整个北方,套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
这副枷锁,比任何刀剑都要锋利,比任何城墙都要坚固。
然而,就在这片喜悦的气氛中,李显扬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走到李琼身边,压低了声音:“将军,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琼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他知道李显扬从不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