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缓缓转过身。
重瞳冰冷地扫过疤癞头,扫过王老五和老疤,最后落在文三爷那张似笑非笑的胖脸上。
姜啸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晶屑是我的。”
疤癞头一愣:“什么?”
“他偷的的晶屑是我给他的。”
姜啸指了指地上瑟瑟发抖的阿石,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
疤癞头,王老五,老疤,三人同时瞪大眼睛。
文三爷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玩味,“哦?你的?”
姜啸迎着文三爷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对,我的,我抠下来的,看他可怜给他一点,有问题?”
疤癞头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妈……”
文三爷慢悠悠地打断了他,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姜啸。
“疤子,既然他说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疤癞头噎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文三爷。
文三爷踱步上前,走到姜啸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子,你倒是挺讲义气。”
姜啸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讲义气是好事。”
文三爷点点头,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偷东西可是坏了规矩,尤其是偷晶屑,这罪过可不小啊。”
他指了指姜啸抓着鞭梢的手,“你替他挡了这一鞭,这情分也算还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声音变得冰冷:“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坏了规矩就得受罚。”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道:“念在你骨头硬是个好料子的份上,死罪可免。”
他指了指坑道深处,那片散发着浓重霉味和血腥气的区域,更幽暗更潮湿。
那里是堆放废弃矿石和矿奴尸体的地方。
文三爷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
“去黑石屋待三天好好反省反省,三天后要是还能活着出来,这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