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姜啸,他重瞳猛地一缩,那是未被污染的混沌元晶粉末。
和阿石之前偷偷塞给他的那一点点一模一样,只是这点更少。
“妈的,小杂种,果然是你。”
疤癞头看着掌心的碎屑,眼中爆发出贪婪和暴戾的光芒。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
阿石瘦小的身体被扇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但他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哭喊着扑向疤癞头的手。
“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那是我娘的药,我娘快死了,求求你。”
疤癞头狞笑着,一脚将扑上来的阿石踹开。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
“药?老子看你是找死,偷食,还是偷的晶屑,老子今天抽死你个小杂种。”
鞭子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抽向地上蜷缩的阿石。
这一鞭子下去,以阿石瘦弱的身板,不死也得半残。
“不要……”
阿石发出绝望的尖叫,死死闭上眼睛。
断腿的老矿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周围的矿奴们麻木地看着,眼神空洞。
啪……
就在鞭梢即将撕裂阿石单薄囚服的瞬间,一只沾满血污和黑泥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从斜刺里伸出。死死地抓住了那根带着倒刺的鞭梢,鞭子绷得笔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疤癞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鞭梢传来,震得他手腕发麻。
他愕然抬头。
是姜啸。
他不知何时挡在了阿石身前,背对着疤癞头。
右手死死抓着鞭梢,鲜血顺着他手臂的伤口和鞭梢的倒刺,一滴滴落在泥水里。
“你……你他妈……”
疤癞头又惊又怒。
姜啸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