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应对黑暗中那只黑爪再来一次偷袭。
接了这药…那明晃晃的陷阱,他能跳吗?
文三爷似乎看穿了姜啸的挣扎,慢悠悠地笑着。
“怎么?怕三爷害你?”
他凑近了点,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年轻人,骨头硬是好事,但硬过头了容易折。在幽冥洞活着才是第一位的,有命在才有翻盘的本钱,懂吗?”
“你也不想就这么被疤癞头他们活活耗死,或者被哪个发疯的食客当肉啃了吧?亦或者被这黑暗里的东西拖走了?”
文三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姜啸身后那片黑暗的区域。
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文三爷知道黑爪的存在,甚至他可能知道更多。
这句话是警告,也是最后的诱惑。
姜啸看着文三爷那张堆满虚假笑容的胖脸。
那细长眼睛里,有审视,有玩味。
有一丝猎人看到新奇猎物般的兴奋,唯独没有半分真正的仁慈。
这药是裹着糖霜的穿肠毒,但他此刻别无选择。
姜啸缓缓抬起勉强还能动的右手,颤抖着伸向那个小小的陶罐。
文三爷脸上的笑意加深,如同看着掉进蛛网的飞虫。
就在姜啸指尖即将碰到陶罐的瞬间,文三爷的手腕极其巧妙地微微一转。
陶罐边缘一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尖细牛毛毫针,带着幽蓝色光芒,闪电般在姜啸满是伤口鲜血淋漓的手背上轻轻一擦。
一触即分。
“噗……”
陶罐稳稳地落入姜啸手心。
一股极其阴冷的寒意,如同毒蛇的吻,瞬间从手背被擦过的位置扎了进去。
那寒意尖锐歹毒,无视血肉的阻隔,沿着手臂的血脉疯狂逆冲,直奔他背心而去。
姜啸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脸色瞬间煞白。
“谢……谢文三爷。”
他死死咬着牙,挤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