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癞头,你这洞管的有水平。”
话是夸奖,那尾音拖得老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诮。
刀疤监工疤癞头脸上横肉抽了抽,硬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文……文三爷,您怎么来了?这点小事……”
“小事?”
被称为文三爷的胖子笑容不变,“食都快被抢光了,人死得就剩口气吊着的,这也叫小事?疤癞头,你当我文三是瞎子还是聋子?”
疤癞头额头立刻见汗,嘴唇哆嗦着不敢再吭声。
老疤和王老五更是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样。
“行了,干活要紧。”
文三爷摆摆手,似乎懒得计较。
“城主府要的活料快不够用了,上面催得紧,别为了点食把好活料都折腾废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姜啸身上,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却敏锐的讶异。
咦?新来的?疤癞头这帮蠢货不是说新来的是个“软骨头”?
这都快把人砸碎了,这小子的眼神怎么还这么硬?
有点意思。
文三爷端着他的小陶罐,踱步到岩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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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新来的?”
他笑眯眯地问。
姜啸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汗水血水混着灰尘糊住了脸,唯有那双重瞳,亮得渗人。
文三爷也不在意,目光扫过他脚下那点溅了血的黑色矿石碎屑,又扫过他被砸得稀碎的左手和血肉模糊的右手,最后落在他刚刚抠出又被落石覆盖的那一小片区域上,眼神微微一凝。
他能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却精纯的能量波动残留。
是禁法原岩本身的,还是别的什么?
有趣。
文三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啧啧,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