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看书。
张子舟话到嘴边,赶忙改口:“别学我,先摸清楚自己底细,不然容易找不到方向。”
“其实,有你这个榜样,我觉得挺好的。”张子扬眨眨眼。
傅藻过来,“十九种经解,子扬你看了几种?记住几种?”
“三种吧,记住了……一种?”张子扬不自信。
傅藻不置可否,扭头问张子舟:“妹夫,你在看什么书?”
张子舟心领神会:“啊……我刚看完《读书录》,正打算看《居业录》。”
张子扬目瞪口呆。
从三礼注,到三礼义疏,再到读书录,时间跨度千余年。
千年间的儒家经典,都已看完了?!
这才几天啊。
一直在默默观察他们的周禹,看张子扬愣着,就过来。
“你们是在扫地,还是在聊天?”
“扫地。”张子扬回过神来,胡乱的扫起来。
周禹的重点不是他,没有再理会,而是走到张子舟身旁。
张子舟架着梯子,正在擦镶嵌在墙上的刻碑。
“斋长好!”
周禹面色严肃,眼神冷峻,他听到张子舟的打招呼,道:“府学刚来了几位有学问的同窗,我在家中设接风宴,你来不来?”
“谢斋长邀请,可我最近没空。”张子舟语气温和,拒绝的十分干脆。
回答的不出意料,周禹上前一步:“就在今天。”
“今天没空,谢谢。”
“哼!”周禹拂袖而去。
本来想拉张子舟过去,来一场以文会友,没想到这小子不上钩。
只能再想个办法。
傅藻和张子扬在旁边一直看着,周禹一走,都过来。
“妹夫,你怎么拒绝?”
“大舅哥,我去一趟酒宴,他们就能不针对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