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他们家这层关系,光凭那一手针灸,都能让县医院向他抛出橄榄。
而他却只能酸溜溜的说李建业只会治气厥这一种病。
自己引以为傲的城里人身份,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苍白无力。
论人格魅力,赵雅根本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反而跟李建业玩的很好。
他一直看不起李建业,觉得他是个乡巴佬。
可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寒冷和饥饿,像两条毒蛇,啃噬着他最后的尊严。
什么离家出走,什么骨气,在饿得发昏的肚子面前,都成了狗屁。
他想要改变。
可改变之前,得先填饱肚子。
不能饿死。
李友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腿因为蹲了太久,又麻又僵。
他一瘸一拐地挪到院门口,看着堂屋里透出的温暖灯光,那里有饭菜,有床铺,有他熟悉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子肉香更清晰了。
最终,他扛不住饥寒交加。
回到院子。
推开了堂屋的门。
看着桌上的红烧肉,看着爷爷,看着爸爸妈妈,看着这一屋子熟悉的人。
“噗通”一声,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我错了。”
“……让我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