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委委屈屈晃了晃骨簪,实则,加固这层引导,诱哄江献晚说出什么。
并趁其误导,故意让紧紧死盯他的四个男人想岔,抓住难得的机会,坐实其中一个的名分。
让他喜不自禁的是——
江献晚果然顺着他的话,无意识的模模糊糊重复,“非翎……非翎……”
她声音因醉意,带着一丝娇憨,羽毛般轻轻刮蹭过心尖。
“嗯。”
非翎低低应声。
灿若碎星的眸子像是投入一颗石子,漾开无尽的涟漪,只剩下她映在眼底的轮廓。
无意识握紧骨簪的手指,泄露了心底波澜。
再开口,声线低了几分,“非翎。”
江献晚目光追随着他手中的骨簪,盈满了水光的眼睛逐渐迸出不容忽视的精明,却因酒意,遮掩去几分磨牙的语气,只剩软软的吐字。
“非翎!”
这根簪子。
化成灰,她都记得!
人簪至贱,则无敌。
落在花不休他们耳中,话果然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江献晚果真与这小贱人有情!
看到他,俩大眼珠子都亮了!
还喊的那般情感丰富!
一时,房间的空气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冰封住。
试图去抓簪子(当然,有可能是想挠非翎脸)的江献晚,被花不休一把捞回来,放在了江行行身侧。
花不休将她浑身拿薄被一裹,手肘微抬,一片柔软的大袖遮严孽徒的面,强行将孽徒关机。
五双目光无声在空气中乱七八糟碰撞。
半晌,像是达成什么协议,拨开珠幕,去了外间。
花不休看似闲闲站定,实则满身强行压制的不悦,淡淡道:“都出去。”
风回雪:“……”谁出去?
他敢不敢再说一遍?
他就算是江献晚的师尊,也不能这么狂吧?
他才是先来的!
他才是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