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也未曾察觉,暗戳戳的较量下,潮流涌动而又看似风平浪静的和睦。
她伏在花不休怀里,露出一线玉白纤长颈项,浑身软作一滩水,犹自微张着红唇,露出一点舌尖来,温顺的含上杯沿。
五人看的耳尖纷纷一热,微微出神的视线,情不自禁低垂,从那双莹莹水色的唇瓣,缓缓滑向悬空的足踝,各自动作不约而同一僵,神色也凝定了。
江献晚却不知,又轻轻晃动了一下小腿。
两截雪玉似的足踝与娇嫩的双足,脂光融融,宛如枝头徐徐吐出的雪白花苞,在珠幕中渗出微光来。
仿佛轻轻摩挲,便能轻易留下凌乱交错的痕迹,添出三分熟透的媚色。
尤其,深有体会的帝隐。
和吃过甜头的风回雪。
片刻后,察觉彼此细微的失态反应,各自掩饰般,再次无声装作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许是几只手令她不堪其扰,江献晚软软弹蹬了一下腿,睫毛翕阖几下,又轻又软的低声呜咽,尽是被打扰的不满。
只一声,五人又是一僵,花不休与她姿态最为亲密,那呼吸全扑在他颈窝,裹挟着江献晚身上的气息,顺着他的肌肤攀爬。
他睫毛剧烈震颤,喉结滚动了一下。
只觉那截只手可环的腰身,在掌心中燎出一片难耐的滚烫,惊人的热意从下腹处涌了上来。
简直在刀锋上行走。
几乎是仓皇失措的移开视线,正欲将她放在江行行身侧,垂眼时,却望进一双迷蒙带露的眸子。
这一刻,五道呼吸皆不由自主屏住,各自僵滞成一种古怪的姿态。
江献晚饮了太多灵酒,整个人像是从酒坛子中爬出来,浑身尽是桃花香气。
烛光之中,睁开了眼。
她神智是混沌的,眼睫织雾,涣散失焦的眼眸,一层蒙蒙的水汽。
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此处是何地。
更不知……面前晃动不休,重影似的几张美人面,是真实,亦或者跌入一处颠三倒四的梦境。
努力抬着睫毛。
可以看的出来,有在认真试图看清晰眼前人,是谁,又是几个。
许久,她忽然迷迷糊糊垂下眼,或许出于本能,手中软软的小手先占据她的心扉,失焦的眸子渐渐有了一点可怜的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