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末将先走一步!”
“边军,边军必胜!”
“死吧!”
刀锋滑落,鲜血四溅。
……
一轮残阳悬在天边,将最后一丝温暖洒向尸横遍野的玉山口。初秋的晚风带着凉意,卷起沙尘与血腥,拂过肃杀的战场。
满目尽是倒伏的黑色身影,他们至死都保持着冲锋或挥刀的姿势,用生命诠释了何为铁骨铮铮。
残破的“君”字大旗斜插在尸堆中,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一天了,整整一天。
三万羌骑未能前进一步,因为陇军还未死绝。
君沉单人匹马立于阵前,白发散乱,甲胄尽碎,握着苍刀的右手在不断发抖,那是力竭才会出现的症状。
老将军环顾四周,眼含泪花,追随他多年的老兄弟们已尽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生还。
孤身一人,陷于万军从中。
数以千万计的羌兵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淹死君沉,可老将军浑然不惧,怒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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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上前,与我一战!”
“上来啊!”
羌兵大阵从中间缓缓分开,赤鹿旗主将赫连灼风越众而出,目光冷漠:
“是条汉子。”
“跪地乞降,我留你一命。”
“呵呵,降?”
“陇西只有战死的将军,绝无投降的懦夫!”
“呼!”
君沉长出一口气,屏气凝神,怒吼前冲:
“定州卫!”
“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