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对于对方的这番证词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向独孤齐。
独孤齐耸了耸肩膀:“侯爷对这个人证似乎不满意?”
“自然不满意,他说我杀了丁繁,那我同样可以说是他谋害了同门,都是一面之词,以此作为证据,怕是草率了些吧?”楚宁言道。
这话一出,独孤齐还未给出反应,那位年轻人却是脸色一变:“你胡说!我与丁繁师叔关系极好,我怎可能做出谋害他的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身旁的诸多同门,亦纷纷出言附和:“楚宁,你不要在那里信口雌黄!”
“独孤司马,还不快将他拿下!”
独孤齐的态度暧昧,听闻这话,不为所动,只是捏着缰绳,悠哉游哉的看着场面上的争吵,宛如一个局外人一般。
“若是你杀了丁繁没有好处,难道我杀丁繁就有好处呢?”
“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杀他?”楚宁对于众多赤鸢山弟子的喝骂充耳不闻,只是看向那年轻人,轻声问道,他的双眼眯起,眼缝中泛起幽光。
年轻人的身子一颤,脸色泛白:“因为……因为……”
他支支吾吾半晌却不敢道出实情。
哪怕是在褚州只手遮天的赤鸢山,同样也畏惧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但很快年轻人就看见了关涵秋手中抱着的墨甲,他心头一动,言道:“因为你想谋财害命!”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关涵秋爷孙二人。
“这些墨甲分明是丁繁师叔所得,你见财起意,便杀死了他们!”他似乎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佐证,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你是说这些墨甲?”楚宁却依然神情平静。
“就是这些墨甲!”年轻人重重点头,眼中的怨毒之色更重了几分。
身旁的同伴们亦抓住机会,纷纷再次附和:“人赃俱在,楚宁你还想抵赖?”
“那就奇怪了。”
楚宁的声音在那时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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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墨甲是我赠给鱼龙城的黑甲军旧部,孙堪祝时等老将的,他们本应远赴盘龙关,抵抗蚩辽,可离开一个多月时间后,却了无音讯,前些日子我方才知道他们被贱人所害,杀人夺甲。”
“昨天夜里我确实杀了那几个歹人,但那是谋害盘龙关将士、与蚩辽人里应外合,试图颠覆北境的十恶不赦之徒!”
“难不成那些恶徒就是……”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慌乱:“休……休要胡言!丁师叔怎么可能与那什么孙堪扯上关系?”
但这时的楚宁却朝前迈出一步,目光死死的盯着年轻人,大声暴喝道:“既然无关,那为何你会认得这些墨甲,又怎说起他们是丁繁所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