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耕要是真的被双规,季仙洲承认不承认都会背上干系,想赖是赖不掉的。
季仙洲的目光看向邵耕,示意他要开始行动了。
邵耕明白,马上拿着酒瓶站到辛胜利身旁。
“辛市长,今天我脑子发昏,对您大不敬,罪该万死,您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向您赔罪了。”
邵耕对着辛胜利鞠躬超过九十度。
辛胜利正眼也不看他,而是指了指刘东河,对季仙洲说:“能不能给我的秘书单独安排一个房间?”
季仙洲马上会意,辛胜利准备要正式进入主题,不想被秘书知道。
他马上叫过来服务员,让她领着刘东河去另一个包间,无论刘东河有什么消费,统统都算在邵耕的账上。
刘东河也知道辛胜利的意思,什么也没有说,拿起公文包跟着服务员走出包间。
直到包间的门重新关上,辛胜利才回头看了看一直保持鞠躬状态的邵耕。
“邵总,你还是赶快坐下吧。一直弯着腰会脑充血,说不定一会儿又要对我开炮了。”
辛胜利像是在调侃挖苦,但也表明他接受了邵耕的道歉。
邵耕没有坐,赶忙又给辛胜利续了一杯酒。
“辛市长,我斗胆敬您酒,从此唯您马首是瞻,服从您的指挥,听从您的调度。”
“邵总,你让我喝我就喝吗,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辛胜利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训斥。
邵耕尬在原地,进退维谷。
季仙洲明白辛胜利的意思,于是摆摆手:“邵耕,我和辛市长要谈点事,你去陪刘秘书,务必要吃好喝好玩好。”
“好的,两位领导慢慢谈,我这就告退。”
邵耕屁也不敢放,立刻一路小跑离开包间。
辛胜利叹口气:“老季,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这位学生惹大麻烦了,搞不好还会牵连到你。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不要稀里糊涂让他葬送了你的前途。”
“养子不教父之过,训导不严师之惰。胜利,你以为我和邵耕的师生关系能断绝吗,如果邵耕真的有大麻烦,我也根本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