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江宁、溧阳,这三城兵马聚集,其余五县守御空虚,守卒扎堆于金陵城内。”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元崇笑道,“这位金陵留守、江安善,是个沉稳有度之人。”
刘兴宗点头:“恐怕正是因此,袁文焕才让他坐镇金陵。”
他转而问道:“节帅,我们该如何行动?”
李元崇不假思索:“传令,三军将士于历阳城外集结,务必大张旗鼓、遍支警帐,水陆并进,闹出动静来。”
刘兴宗讶然:“节帅打算虚张声势,屯兵于历阳,再声东击西,从宣城、江都进攻?”
“非也!”李元崇摇头一笑,“此计太过浅显,瞒不过江安善。”
“我另有安排,尔等听令行事即可。”
“是……”
刘兴宗绞尽脑汁,总觉此举似曾相识,却又迟迟抓不住要领,不禁懊恼。
江宁城,县令听闻禀报,却火烧火燎一般,急忙召集全城将士,严守城池,准备迎敌。
然而,苦等一天,秦军士卒并未来攻,只是虚惊一场
县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上报金陵,由江安善定夺。
至于全城守卒,个个惊疑不定。
江安善得知,也猜不透李元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下令严防死守,不能给秦军丝毫可乘之机。
一连两日,秦军毫无攻城迹象,只在历阳城外耀武扬威一番,便自行散去。
正当江宁县令松口气时,第三日,秦军再次集结于历阳,大展旌旗、锣鼓喧天,闹得无人不知。
吴军不敢怠慢,急忙排兵布阵,做好防范,一面快马加鞭,提醒江安善。
然而,这一次,仍是虚惊一场。
这下子,不光吴军不明所以,连秦军将士,也一头雾水,不知李节帅究竟想做什么。
诸将按捺不住,不约而同进帐询问,李元崇却并未解释,只道军令如山,依言行事皆可,不必多问。
“是……”诸将面面相觑,只能告退。
惟有刘兴宗察觉一丝端倪,暗自嘀咕:“兵法云,虚虚实实,致人而不致于人。”
“莫非,节帅打算瞒天过海?”
……
建州拢共六县,建安、邵武、沙县、建阳、将乐、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