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青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开口喝道:
"与你何干!"
"圣心诀能温养经脉,加以调理,境界或许也不会跌…"
易年说着,指了指他发青的指甲,"再练万剑,左臂只怕也要废…"
院中一片死寂。
几个年轻弟子偷偷看向谷长青的手,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但易年已经转身走向后院,靴底碾过雪层下的枯草,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后院的景象让易年脚步微顿。
不知是谁在雪地里搭了座简易剑庐,三块青石垒成灶,悬着的铁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以洁癖着称的剑峰峰主,此刻正盘坐在雪地上,素白道袍沾满泥渍,面前摆着两个粗陶茶碗。
"来了?"
白笙箫头也不抬,"坐。"
易年撩起衣摆坐下,积雪浸湿了布料也浑不在意。
铁壶里的水滚了又滚,白笙箫却迟迟不沏茶,只是用剑尖拨弄着炭火,火星噼啪四溅。
"师兄早知道我要来?"
"立阳不算大…"
白笙箫的剑尖突然挑起一撮雪,精准落入左侧茶碗。
"没没太多人能让城北士兵欢呼…"
雪水在碗中缓缓融化,映出两人变形的倒影。
易年看着碗底沉淀的枯叶碎屑,忽然笑了:
"这是不是就是山北的洗剑茶?"
"你猜…"
白笙箫抬眼看向易年,眸子中多了丝笑意。
发自内心的笑…
"这段日子去哪儿了?"
白笙箫一字一顿道。
别人能瞒得过,但对易年熟悉无比的白笙箫,瞒不过。
铁壶突然爆开一道裂纹,热水嘶嘶渗入炭火,腾起呛人的白雾。
"去了一趟西荒…"
易年端起茶水,"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