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转头,眼中第一次燃起怒火:"你把她…"
"别担心…"
笑声停止,荒天打断了易年。
声音出奇地温和,"只是送她出去了,哦,还有你北落山的两个朋友…"
北落山?
这个地名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某道闸门。
花辞树和潇沐雨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
易年的嘴唇颤抖着,还想说什么。
荒天却已经读懂了他的心思:
"仓嘉和花想容也没事,他们只是在…选择自己的路…"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易年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理智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来吧…"
荒天转身走向河边,仿佛笃定易年会跟上,"我们聊聊…"
易年沉默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河岸边的青草柔软如毯,荒天随意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易年犹豫了一下,保持着安全距离坐下。
静止的河面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两张相似的。
一张平静如深潭,一张警惕如困兽。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荒天问道。
易年摇头。
"因为我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静止的河面上空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缩,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穿过田野。
远处隐约可见青山的轮廓,像蹲伏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