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却出奇地平静。
指尖轻轻勾住仓嘉的衣袖,"连温度都没变…"
仓嘉点点头,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在黑暗中毫无意义。
他索性闭上眼睛,反正睁眼闭眼都一样黑,专注感受四周的变化。
而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似乎与记忆中易年描述的霉腐味截然不同。
火折子"嚓"地一声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浓稠的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
花想容举着火折子的手很稳,可火苗却诡异地静止不动,仿佛被凝固在琥珀里。
光线只能照出五步之内的景象,青石板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每一步都会扬起细小的颗粒,在光柱中缓慢飘浮。
"门在左边…"
仓嘉指向记忆中的方位。
满是梵音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回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花想容用火折子照向前方,寻找着仓嘉说的方位。
橘红色的光晕下,寺门轮廓渐渐显现。
那扇原本已经腐朽得摇摇欲坠的木门,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完好状态。
门板上的漆色斑驳但完整,铜门环泛着冷光,连门槛上的雕花都清晰可辨。
"见鬼了。。。"
花想容低声咒骂,伸手推门。
触手的瞬间,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摸到的不是木头,而是一块千年寒冰。
更诡异的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门扉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无论是新门旧门,似乎都推不开。
仓嘉上前一步,僧袍袖口擦过花想容举着火折子的手。
双手按在门板上,臂上肌肉绷紧,猛然用力。
可直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却如同与整座山岳连为一体,任凭他使出全力也岿然不动。
"让开。"
花想容拔出飞花,寒光一闪,锋刃狠狠劈向门缝。
金属碰撞声震得人牙酸,飞花竟然被弹了回来,门板上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火折子的光忽然摇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