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窈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
于她而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从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与白家?这场旧怨中,陆家?无疑是错的那方,而崔循却还要偏帮着陆家?弹压管越溪,实在说不过?去。
可面对?崔循神伤的这句“你终究还是厌恶了我”,却下意识想摇头。
因她已逐渐明白,这世上之事难以一概而论,也难求全责备;更要紧的是,她发觉自己怨不起崔循。
这点认知几乎令她生出些?惶然。
面对?近乎凶狠的亲吻,萧窈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崔循扣着腰,又?按回怀中,一丁点躲避的余地都不再留给她。
朝夕相处,彼此都太?过?了解。
修长的手在腰间游移摩挲,不多时?,萧窈已伏在他怀中细细喘气。
她有气无力地攥上崔循的手腕,摇了摇头,鬓发上斜插的细枝红梅随之晃动:“……我并无此意。”
原本清亮的眼中盈了一层水雾,犹如春日烟雨,缠绵旖旎。
崔循却不为所动。
手探入她雀羽似的裙下,撩拨着。看她眼中雾气更盛,眼尾泛红,缓缓道?:“卿卿,你实是个骗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他,待到用完,便想不管不顾。
因萧窈在此事上总格外娇气,他从前总会做足前戏,免得惹她皱眉,这回却像是失了耐性。
撞入时?,萧窈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也顾不得许多,埋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她自问用了十足的力气,若非隔着层衣裳,只怕能咬出血来。崔循似是闷哼了声,却并不阻拦,手掌抚过?她的肩背,低低地笑了声。
他这样一个冷静自持、进退得宜的人,此时?却像是疯魔了,连疼痛与欢愉都分辨不清。
两人之间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
萧窈挣也挣不开,被他轻而易举钳制手腕,并拢在身后时?,先前刻意维系的平静荡然无存。
语不成?声地质问:“你想、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