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又?被作弄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昏昏沉沉睡去,甚至不知何时事了,又?是如何回到房中去的。
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通身筋骨像是散了架,看了眼腕上刺眼的青痕,想起昨夜种种,只?恨不得重新昏睡回去。
可睡是睡不成的。
翠微已在?一旁相侯许久,关切道:“昨夜是怎么了?”
她贴身伺候萧窈,已习惯两人之间偶尔的荒唐胡闹,可昨夜种种,一看便知并非往常那等。
萧窈原想着寻个?借口敷衍过去,犹豫片刻,还是三言两语大?略讲了。
兴许是翠微关切的目光令她难以回绝。
又?兴许是因此事无?人倾诉,茫然?之下,便想要从翠微这里?索取些许安慰。
翠微看出她平静表象下的低落,柔声道:“窈窈为何不愿将宿卫军交由少卿?”
“我,”萧窈动了动唇,纤细的手指攥着锦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道,“……我不愿动辄求他。”
她若想要晏游帮忙,只?需一句话?便可。
可换到崔循这里?,却总要前后思量,是否会?伤及他的利益,自己又?会?因此亏欠多少?
崔循昨夜那句话?并没说错,也恰到好处地戳了她的痛楚。
翠微微怔,随后覆上她的手,低声叹道:“窈窈无?需这样?想。”
倚靠自己的夫君,于女子而言并不是什么罪过,以此为荣者?大?有人在?。
“可我不能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他的喜爱之上。”萧窈道,“我既不能确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我这边,也无?法确信,这份喜爱永远不会?更改。”
青禾曾同她提过些“酸言酸语”,众人议论崔循不过看重她的容色,终不长久。
萧窈一笑置之,还曾拿到崔循面?前玩笑。
可同时却也承认,这番揣测有其道理。
她与崔循之间,本就是因蓄意引诱开始。
情?爱太过虚无?缥缈,所以下意识渴求攥紧些切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