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继续想了。
李忱将这个念头甩出脑袋,“去取清水来。”
李忱用针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碗中,暗卫首领从怀中取出了好几个瓷瓶,一一排开,竟有十个之多。
“你取这么多血做什么?”
“属下担心陛下嫌不够多,所以多取了一些。”
至于薛平贵的死活,谁管呢?
“少废话。”
看着两滴血泾渭分明,不曾靠近一分,李忱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好在薛平贵不是皇室血脉。
虽说他李唐皇室多的是叔叔强占弟媳儿子娶小妈公公霸占媳妇的事儿,可也没有一个跟乞丐当众淫乱的皇子,还男女不忌,这怕是往前往后数几百年都没有的旷世丑闻。
这绝对不能发生在他们李唐一朝。
“陛下可要属下?”
暗卫首领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倒也不必,他既然喜欢乞丐,那就让他做一辈子乞丐吧。”
李忱自问自己是一个宽仁的皇帝,薛平贵也许并不知情,而只是那些野心家手里的一颗棋子。
能让他活着,已经是李忱最大的仁慈了。
是仁慈还是折磨,想必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经历一夜非人折磨的薛平贵只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阿鼻地狱。
可当太阳照亮他尽力隐藏的那些恐怖的咬痕时,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却爬上他的心头。
一闭上眼,他仿佛就能看见葛大葛青两兄妹的脸。
一开始,只有葛青,那种屈辱的滋味如骨附蛆,可当葛大发现他们在做什么时。
噩梦就开始了。
乞丐窝里什么事都会发生,那些小乞丐或多或少都被老乞丐们欺负过。
可薛平贵这样健壮的男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几乎是一拥而上,连葛青都被挤到了一边,只能听见她的几声谩骂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