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一片沉寂。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所有人。
汝南王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一阵滚动,“这……这高阳……出的当真是断子绝孙的毒计啊!”
岭西王眼神空洞,喃喃自语的道,“可推恩令的根便在于子嗣,只要我等禁欲,真的控制子嗣数量,乃至于亲自动手,制造意外,像他所说的,临死之前随机带走几个,以孝为名,那这推恩令的威力,的确会大打折扣!”
“此法虽毒,却很有几分道理啊!”
这一瞬,哪怕是坐在主位的武荣,也双手攥着紫檀扶手,沉默了许久。
显然,他也在权衡。
毕竟这个法子,他一个变态都觉得很有些变态……
与此同时。
解忧阁。
二楼。
高阳刚准备收拾东西,带着大赚一笔的六万两离开,便见到不远处的街头,快步走来一个步履匆匆,带着面具的人影。
此人,正是崔星河!
“大公子,这要见吗?这是不是不太好?”
陈胜见状,开口道。
他有些忧心。
高阳这边才坑了崔星河的银钱,反手却又将崔星河出卖了,大坑藩王六万两,给出了推恩令的破解之法。
此事,颇有些……不道德!
吕有容也开口道,“就说夫君不在,让他改日来吧,能拖几天是几天。”
显然,吕有容也是这个想法。
陈胜作势要走。
但高阳却一脸诧异,“为何不见?”
“崔状元可是咱们以后的大客户,谁都不见,也不能不见他啊!”
瞬间。
陈胜愣住了。
吕有容也愣住了。
就连顿悟的福伯,也不明所以,但还是竖起大拇指道,“大公子,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