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当多随一点!”
“吾虽清贫,两袖清风,但如此喜事,亦得随上一份重礼!”
“不错,同随!”
长安城。
汝南王府。
苏文翰按照吩咐亲至,态度极为卑微,以苏家长子与吕家女婿的身份言明怕有些人前来捣乱,请诸王坐镇,并且绝不会忘记今日之恩。
待其走后。
汝南王之子出声道,“父王,咱们要去吗?”
汝南王面容憨厚,听闻这话后,眼中精光闪烁,他看着王府外面,摩擦着手中的玉扳指道。
“这苏家小子打的倒是好算盘,想要借助我等之势,去压那定国公府,以为本王不知?不过……高阳此人,对天下藩王毫无敬畏,搞死了荣亲王,要不是他辅佐武曌,我等至于权柄消减?!”
“也罢,既卖苏家一个好,还能卖吕家一个好,那便放出消息,去!”
“是!”
淮南王府。
淮南王听闻消息,哈哈大笑,“告诉苏家,本王十日之后去了!”
“吕家女婿,苏家长子,值得本王前去,更何况,还能压那活阎王一头,岂不乐哉?
很快。
不光是汝南王,淮南王,还有明面上演了一出戏苏文翰装作前去宴请的广陵王,以及长安城内的各大宗室,纷纷应承了下来,答应要去。
其原因也很简单。
高阳杀荣亲王,这就是眼里没有对亲王的敬畏之心,以前高阳权势滔天,有武曌撑腰,他们自然不敢表态。
但现在,人走茶凉,既能踩上一脚,那为何不踩一脚?并且顺势还能卖苏文翰一个好,卖吕家一个好。
消息一出,震动整个长安。
藩王亲至,前去观礼,这是何等阵仗?此事犹如风暴席卷长安!
入夜。
吕家。
夜凉如水,吕府后院的喧嚣被重重院落隔绝,吕有容的闺房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孤灯。
她没有看那些刺目的红绸,也没有管白日里席卷了整个长安的议论,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妆台前,手里摩挲着一支略有锈迹的箭簇。
那是河西战场上,从她身上取下的,那是罗成射向高阳的箭头,被她带回了长安,带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