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话就不能明白些嘛,七拐八绕得,俺根本听不明白啊!
刘据看向赵破奴,
“你守了几年皇宫了?”
“秉陛下,俺在前朝以战功被太上皇以元朔年授掌虎符,至今日,已足足十五年了。”
“嗯。”刘据向前走,韩、赵二将忙让开身子,刘据从二人中间穿过,站定,仰望着龟文榱桷。栋梁为第一等人才,榱桷为次,刘据淡淡道,“但是朕知道,你一直对执掌虎贲营不满啊。”
韩增身子僵住,朝服摩擦的簌簌声都不敢发出。
这是送命题!
赵破奴该如何回答?韩增自问,在心中推演的几个答法,似乎哪个都不妥帖。
“是!陛下!俺早就不想干这活了,前些年还折腾着想摘掉这差事,这些年倒不这么想了?”
韩增额头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原本稍黑的肤色吓得煞白,
“哦?你是想开了?”
“陛下,俺是认命了。”
刘据瞧着赵破奴,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赵将军是天下第一直人,你不愿做这差使,偏偏十五年来,做得无一处差池。朕知你,遗憾错过了胡汉决战,也错过了诸多战事,但,朕也离不开你啊。”
赵破奴粗人一个,此刻也不免胸膛一阵热流,
“陛下让俺做,俺就把差事做好!”
韩增长出口气,真是为赵破奴捏了把汗,
暗道,
自己果然成不了赵破奴这号人。
“赵采风在太子身边帮了不少忙,朕说过,不会再封出食邑,你为朕办事这么多年,有功劳,更有苦劳,朕赏你百金,赐你宝马宝剑。你那几个儿子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朕听闻虽有些顽劣,品性却不错,送到宫内太学读书,规整规整性子,到年纪再补进郎官。”
圣恩浩荡!
赵破奴死囚出身,被霍去病选出,在刀枪里搏出了第二条命。刘据看重他,赏赐得也重,将其后人的路都安排开了,赵破奴单膝跪地,
“末将承蒙天恩!”
“你将虎贲营再换回原驻地吧,去吧,朕和韩将军说说话。”
“是!”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