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兔子恨恨摸出备忘录,在上面添加上“消灭雄性生物的授粉计划”。
放大!加粗!加黑!
想了想,兔子又挥笔加上一句——
靠谱盟友:邪种黑炭(划掉)黑渊!
它就不信了,以小黑这个姐控的实力,还会有漏网之鱼能接近崽儿。
暗戳戳的做完这一切,兔子舒心了。
它将这份备忘录收好,抱着花钵对团子说:“崽儿,你现在还是花苞,开花还要有段时间的,你别太着急哦。”
那口吻,温和又真挚,哪里看得出是藏了其他心思的。
团子听了这话,对着手指头看爸爸一眼,跟兔子说:“濛濛想给爸爸看。”
兔子大手一挥:“简单。”
须臾,在杀戮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抹光屏投影。
翠嫩的四叶草,摇曳着肥嘟嘟的小叶子,细细的茎秆微微弯着,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在那数片叶子的中间,簇拥着个花生米大小的小花苞。
花苞冒着小尖尖,呈水滴状,胆小的藏在根茎中间,只冒出一点点的头来,就跟平时的奶团子一模一样。
很可爱。
然,下一刻杀戮就皱起眉头。
他再看第二眼小花苞,就总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没有更多的记忆,可潜意识里,他总觉得团子还没到开花的年纪。
最起码,她应该是人类女性的成年体态时,各方面都趋向成熟了,到那会才应该是开花的阶段。
“宝宝,”粗粝如石子的嘶哑嗓音响起,男人斟酌着字句,很委婉的说,“我们能不开花吗?”
团子不解:“可是不开花,濛濛怎么长大?”
她一直记着,爸爸说过的,濛濛只有开了花才能长大。
所以,奶团子日日夜夜都心念念着早点开花,开了花濛濛就长大了。
杀戮不知该如何解释:“你不长大,也很好。”
团子:“濛濛长大了也很好啊,一样是爸爸的小宝贝。”
杀戮:“……”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见父女俩人完全把正事放一边,尽说些无关紧要,自己还听不懂的话题,庄羽沉默不下去了。
“现在,”庄羽突然插嘴,打断父女俩的话题,他指指头顶的血月,“还有最多半个小时,血月就要消失了,先生真的不打断就这份计划书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