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声音太大,楼板震得咚咚响,江老婆儿在下面被吵得睡不着。
房顶的四个角只掉土,茶几上的茶壶茶杯也跟着乱晃荡,叮叮咣咣乱响。
江老婆儿气坏了,心里一个劲地骂:“拆房子啊?狐狸精,白骨精!这是要把俺儿子抽干的节奏。百岸工作那么忙,本来就够累了,晚上你还抱住不撒。不知道心疼男人,只图自己快乐。”
真的好想立刻冲上去,狠狠抽小丽一记耳光,骂声表脸。
可一想到儿子媳妇几年都没回来,好不容易进家,她就努力克制了怒火。
被子蒙上脑袋,不管用。扯块棉花将耳朵堵上,也不管用。茶碗杯碟依然在响,好像发生了大地震。
不但如此,楼上的小丽还一个劲地嚎叫,那声音很大,震彻长空,响彻寰宇,嘴巴里也也含糊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家大年夜杀猪嘞。
小丽是仙台山人,虽说上过大学,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可仙台山的风俗习惯早就将她侵染了。
全村的操蛋娘们也把她带坏了,说话粗俗,动不动喊街骂娘,野性丝毫没有驯服。跟男人折腾起来,也山呼海啸,狂风暴雨,好比猪崽子吃食,稀里哗啦的。
江老婆儿最看不惯这个,她家可是世代书香,怎么能容忍一个山村野妇玷污圣地,在家里的楼房中胡搞?差点没气出心脏病,根本难以入睡。
最后实在气不过,她只好穿起衣服,上楼来拍儿子跟媳妇的门。
啪啪啪:“百岸,你出来一下。”
江百岸跟小丽正在乐呵,忽然听到敲门声,心里很不痛快。
两口子停止嬉闹,男人问:“谁?”
江老婆儿红着脸说:“我,你老妈。”
“妈,咋嘞?啥事儿啊?半夜三更的?”
“你出来,妈有话跟你说。”
不仅仅江百岸扫兴,小丽也很扫兴,女人就咕嘟一声:“你家老婆儿事儿真多。”
江百岸只好安慰媳妇,拍拍她的肩膀:“你小点事儿,别让妈听见。”
没办法,只好穿衣服过来开门,门打开,他看到老妈的脸跟锅底一样黑,死死盯着他。
“咋了妈?您有啥事儿?”
“百岸……。”江伯母不知道怎么开口,儿子跟儿媳妇的床帏之事,不能直接挑明,必须要隐晦:“你跟小丽……咋搞的?”
江百岸说:“就那么搞的啊,咋了?”
江伯母道:“你俩怎么搞我不管,妈能不能提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