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酒桌上主位那个顽愚的老东西看着周边青壮接连被杀已知不可幸免,白须的脸上已溅着血迹,火光下他颤抖的手死死指着我,满脸的震惊,似乎,很不可思议?
也是,确实不可思议,卑贱的武人。
“我?”
酒桌边我坐了下来,厅桌一脸鲜血的南宋军将持刀怒目,我背靠椅上一腿横翘,摘了腰牌在手里抛了几抛。
“还当我是赵家的官军吗?”
“我们不过是披了这身皮而已,这是乱世,只怪你不长眼。”
咣的拍上腰牌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门外杀声四起,廊下侍立亲军全部拔剑,迎头砍杀封住厅堂,外面宋军撞开大门迎面砍入院内,这些富户带来的防身青壮被砍的几如鸡狗。
酒桌上一个面目不清的布衣精壮嚎叫着撞开刃光,脸挂血迹,直冲我而来,似乎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拔刀,起身,看都没看一刀横下,噗嗤一声来人脸上带着一道至颈的刀痕,深可见骨,转过身倒下。
呛啷一声,将剑归鞘。
衣甲血溅,坐回椅上,冷漠的看着周围的厮杀,听着门外灭门的怒吼。
当时屠门,大军布于城外,靠近城门,火光一起全军尽发,举火入城。
全军封死所有城门,堵死路口,游骑撒到城外举火巡逻,以防大户有地道直通城外。
关门打狗
那一趟大概砍了三十四户,灭门,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跑人家城里砍人,文官跟城兵能饶得了你?
饶?还城兵,当然有城兵,杂兵而已,你也不想想我们这都是些什么兵,百战老军,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老卒,往那一站那些杂兵当场就往后哆缩。
所以,谁饶谁?你觉得是他文官城兵饶我,还是我饶他?
那时候,对付这些货色,当中有分化瓦解,有诈术,有拉帮手,充斥了太多的心眼
挺脏的
所以,最终一股脑全杀了个干净。
到最后我什么事都干过,因为已彻底愤怒!
武将爆发!
除了这种极端恶劣形同兵变的明杀,黑杀我也干,就没少过,譬如绑票要赎金,本将就干过。
没钱,没粮,城外找处荒庙亲兵换身衣服进城绑票!大户乖乖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