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爷看唐风年的亲笔信时,神情终于放松一些,甚至打起精神,提笔写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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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年看到回信后,皱眉头,对赵宣宣说:“师父说要告老,以后不干师爷这一行了,只在家教导孙子、孙女。”
赵宣宣立马把信纸接过来,从头到尾,仔细看两遍,确定石师爷是认真的,并非开玩笑或者假谦虚。
她忍不住轻轻叹气,说:“对石师父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事,天伦之乐,含饴弄孙,谁不想呢?”
唐风年一半赞同,一半遗憾,商量着说:“我直接写回信,答应师父吗?”
“其实,我一直觉得,以师父的精明才干,无论做师爷,还是做教书夫子,都算屈才。”
“如果这么早就告老,回去带孙子,总感觉浪费才华和光阴。”
赵宣宣把信纸重新折叠,微笑道:“咱们不是石师父本人,为他感到可惜,就如同凡人看花开花落一样。”
“但你想想,石师父平时为人处事,啥时候冲动过?他这次告老,肯定是深思熟虑了。再说,他刚经历丧子之痛,正需要小孙子和小孙女安慰安慰,咱们不必强人所难。”
唐风年听了这话,心情豁然开朗,心结也随之解开,微笑道:“我不应该强人所难,反而应该为师父感到高兴。”
“我晓得他此时一定心里苦,天伦之乐就是医治这种苦的良药。”
“可惜我没有翅膀,不能立马飞去京城见他老人家。”
赵宣宣爽快,说:“派人送礼物过去。”
然后,她皱一皱鼻子,调侃道:“巧宝也经常说,如果她长一双大翅膀,就好了,想飞去哪儿,就飞去哪儿。你俩不愧是亲父女,一样一样的。”
她担心唐风年因为石师爷的辞别而难过,所以故意用轻松的话题逗他。
唐风年联想小闺女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态,果然被逗笑。
外面刮西北风,越来越冷。不仅冷,而且还具备风刀霜剑的锋利。
唐母身子骨虚弱,特别怕冷,把猫猫当暖手炉,爱不释手。
双姐儿和巧宝坐在旁边吃糖炒栗子,一边吃,一边聊天。
巧宝时不时把剥壳的板栗肉送到唐母嘴边,唐母笑眯眯地张嘴,双手依旧在抚摸猫猫。
双姐儿说:“我觉得,石公公落水的事有蹊跷。”
巧宝轻松随意,接话:“我娘亲说,石公公是坏蛋,坏蛋自有天收。”
双姐儿笑道:“我还听说祸害遗千年呢!不管怎么说,一个人死了,肯定有原因。我很好奇,他是怎么一步步走上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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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而死,死前是否痛苦?”
巧宝顺着她的思路想一想,双手剥板栗壳的动作变慢,说:“如果他是被别人推到水里害死的,那个杀坏蛋的人肯定是个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