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嘻嘻哈哈,轮流钓猫猫。
唐母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赵宣宣一边看乐子,一边把手放在唐母的手腕处,把脉象。
眼看唐风年进门,白家齐立马变拘谨,告辞走了。
白家的住处在西跨院那边,距离主院只有几十步而已。
——
唐风年犹豫片刻,对双姐儿选择隐瞒,暗忖:如果直接告诉她欧阳家的变故,恐怕她一时冲动,私自出走。三公子把她送来大同府,估计就是不想让女儿承受家族的不幸。
对此,唐风年理解欧阳凯的安排,因为他也是一个父亲,也有闺女。
赵宣宣敏锐地察觉到唐风年有心事,于是吩咐巧宝扶唐母去卧房休息,把她们支开。
双姐儿主动帮忙,一起搀扶唐母。
唐风年对赵宣宣眨眨眼,递个眼色,两人默契地走进内室,压低嗓门,说悄悄话。
唐风年把信上的内容告诉赵宣宣。
赵宣宣疑惑地问:“石子固与欧阳家族有仇吗?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
唐风年伸手搂住赵宣宣,并肩坐着,说:“确实有些过节,三公子在私下里跟我提过一次。”
“当时,子固兄说他知道前太子自尽的秘密,想跟三公子联手弄权,三公子看不惯子固兄的不安分,就故意冤枉他偷东西,把他从太平郡王身边弄走,丢到皇陵去守墓。”
“谁也没想到,子固兄会借东缉事厂翻身。”
赵宣宣大吃一惊,暂时说不出话来,暗忖:这肯定把石子固得罪狠了,以石子固那狭窄气量,肯定会报仇的。
唐风年继续说:“当时,三公子本来想让子固兄永远闭嘴,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这是锦衣卫很擅长的事。但最后看在石师父和我的情面上,饶了子固兄一命。”
欧阳凯在信上隐晦地写:当初一时心软,没把毒蛇打死,如今反被毒蛇咬。
他把石子固比作毒蛇。
赵宣宣心里打鼓,手指紧捏腰间玉佩,问:“石子固的报仇名单上,除了三公子和霍捕快,还有谁?”
“会不会也有我们?我早就感觉到,他不喜欢我们家。”
唐风年与她四目相对,问:“从哪里看出来的?”
赵宣宣回忆很久以前的事,说:“眼神。”
“以前,咱们邀请他来家里吃饭,他说话和神情总有点阴阳怪气。”
多年前的事,她已经记不清楚,但在脑中留下这么个印象。
唐风年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咱们也要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