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需要脸面,有些人更需要实实在在的银子。”
“方哥儿高兴吗?”
李居逸摇头,说:“他话少,但心思比较重。”
他有些同情方哥儿。
乖宝伸出手,捏一捏立哥儿的小胳膊小腿,轻轻叹气,说:“方哥儿太懂事了,吃苦受累都不说出来。”
“跟洋洋表哥恰好相反。”
一想到那个跑去当和尚的王洋表哥,李居逸忍不住哂笑一声,懒得评价。
吃晚饭时,李居逸陪乖宝在内室里吃。因为乖宝最近要忌口,有些东西不能吃。
他们听见王玉娥和赵东阳在堂屋那边劝方哥儿多吃肉,听得忍俊不禁。
堂屋里热热闹闹。
王玉娥有分寸,没当面打听方哥儿得多少赔偿,而是询问:“方哥儿想不想单独开个药堂,也收几个徒弟帮忙干活?”
方哥儿腼腆地摇头,说:“我想继续跟着李师父,有很多本事还没学会。”
而且,他不想跟李大夫的药堂抢生意。不过,他把这种话压在心里,没说出来。
赵东阳侃侃而谈:“这样也好,做大夫这一行,最讲究口碑。”
“越老越吃香,别人看你是新大夫、新药堂,反而不敢上门。”
方哥儿微笑一下,点头赞同。
七宝打趣道:“方哥儿应该多留一些胡子,再把胡子涂得白花花,这样就显老,变成老大夫。”
逗得满桌人都哈哈大笑。
方哥儿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如释重负。
不过,等他一回到烤鸭铺,韦春喜就问长问短,问赔偿银是怎么分的?使他又背上无形的沉重的枷锁。
方哥儿主动把那个装赔偿的匣子交给韦春喜,说:“大姨,交给你保管。”
韦春喜打开匣子,看第一眼,就十分惊喜,说:“这么多?”
除了银子,居然还有金子、玉和银票。
她忍不住问:“那个刘老头也分这么多吗?”
方哥儿喉结滚动两下,压抑内心的痛苦,说:“爷爷和我一样,一半一半。”
韦春喜有些不乐意,嘀咕:“居逸居然不给你多分些?”
“别人做县太爷的亲戚,天天占便宜,耀武扬威。咱们做县太爷的亲戚,反而吃亏。”
方哥儿低下头,没接这话,表情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