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年的时候,家业已经败得差不多了。
一日欠下巨额赌债,债主找上门,这个儿子便逼迫他爹卖掉祖宅抵债。
这个年迈的老人当然不愿意,争执下,失手把他爹打死了!”
宋大人低垂着眼,“是他主动报的案,希望本官能从轻发落。他是失手,而绝非故意。
加上家中老娘替他求情,这案子便拖了一些时日。
当时我也想过从轻发落,按律法关个两三年,此人便又能是自由身了。”
“那现在如何?”李杳问。
“死了!”宋大人回答道。
“其中还有曲折?”
“是,”宋大人说,“男子并非错手杀害他爹,而是蓄意谋杀。他早就不服父亲管教,又觉得父亲太过苛刻,控制了他的花销。
那祖宅尚能换个两千余两,被压着不卖。
于是生出歹意,把他爹打死了。
所谓的债主逼债,皆是他编造的谎言。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他娘帮着隐瞒,帮着蒙蔽衙差。”
“惯子如杀子,他这娘也有错。”李梦低声评判,“此人心狠手辣,为了银子连自己的爹都不放过。宋大人,你判他死刑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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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杀父,还有杀子杀女的。”宋大人轻捏了一下拳头。
“这些人,无不例外,为名为利。”
李杳微微点头,心里已有定论。
平常百姓尚且如此,更别说那种位高权重的人。
一旦野心被揭露,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举动。
无论对方是谁,心中的善与恶博弈后,选择恶的可能性更大。
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
宋大人讲了几个案子,马车也已经到了飘香楼。
李寄风倚在门口,见马车停下,便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