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瞥了孟二爷一眼,“就是怕二叔跟三叔像现在一样,意志不坚定,被爹和娘三两句话就说动了。”
“二叔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孟家每年出的布匹和织锦又有多少。
光一个梅州又能销得了多少。
族中子弟只是饿不死,又不能吃饱。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整个孟家。为了孟家的弟子们。
孟家不只是爹的,也是二叔三叔和其他孟家子弟的。”
孟二爷语塞,他们倒没想到,知知还是这么一个良善的人,原先也不知道她这么大气呀!
“知知,你可是真心为了族中子弟?”孟子毅扶着孟夫人,夫妻两个都十分的心痛。
“当然是!”孟知抬起下巴,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我早就觉得爹有私心,爹心里只有孟家本家,其他旁枝,你不过是随便给点活儿。
你想一想,长此下去,他们会不会服气!”
孟子毅笑得无力,笑得眼泪都落了两滴。
他握着夫人的手,“是为夫对不起你,不该让知知去杭城,接触到她本不该接触到的人,让她变成了这样。
她,不像我们的女儿了!”
孟夫人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是我没有教好女儿。”
她看着孟知,“当你不顾一切,把娘推倒。只顾眼前利益背刺你爹的时候,你就不配再做我们的女儿。
孟知,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们的女儿。
你可以是孟家人,但我和你爹不认你了!”
“不认就不认!”孟知竟像松了口气般,“爹和娘与知知的想法不一样,看法不一样,做法不一样。如果硬要做一家人,会有无穷无尽的争吵。”
蒋大人多年前就找到了她。
告诉了她的身世。
她那个倒夜香的娘,也找到了她。
她看着跟她外貌十分相似的娘,是痛恨的。
为什么她不是孟家夫妇亲生的女儿,而只是梅州一个倒夜香的女人生的。
蒋不义用这件事情要挟着她,让她给她的女儿为奴为婢。
要不然,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在蒋大小姐面前当狗。
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眼见着就要改变命运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这两年,她在杭城一直想结识比蒋知府更高官位的人。